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对侦察兵来说很简单通过时间不长的训练就能达到很有很好的成效因为普通人是很简单的生物
动作眼睛神态呼吸频率语气以及用词这些都会轻易的泄露人真实的想法判断真伪的依据就在此间
可是如果是在普通人之上呢更加善于掩饰更加虚伪的人呢
这就需要长久观察和揣测从目标的日常习惯品性和日常活动路径来推测
但是有一句话却昭示了揣测他人的危险毒蛇的诡计能够轻易的看穿但农夫的柴刀却防不胜防
也就是说在虚伪者之上有更加阴险的人他们平日里伪装成老实巴交的农夫所有人都被其表面的温驯所欺骗其实农夫的嘴里是致命的毒牙
就凭我的能力基本无法识别出这一类危险的人这也是决定了我并不是一个优秀的侦察兵但是我发现自己会有意或是无意的对别人进行恶意的评判
所有行动任何言语背后都是有所求秘密的计划着什么看似友善的微笑其实是包糖的外表看似亲密的举动其实是利剑收鞘的交锋或许自己被称之为同学朋友学生士兵一切称谓都是故意打上的标签被强行确定的羁绊
被这样的锁链拴住我也就失去了自由我被要求着作出符合同学符合朋友符合学生符合士兵的所谓正确合理的举动事实上却是被这些名称给控制着被对我使用这些名称的人所指使着
他们真是卑鄙啊不是吗?
我太了解这些人了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
‘你该你了’
手捧书本的女孩头也不抬不使用名字不在乎名称从她的转向来看应该是在粗鲁的叫我不仅是对我对其他人也是同样刻薄的态度如同在自身周围竖起一面满是倒刺的墙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除此之外手中的书本也是隔离周围的保障视线从不游离理所应当的无法被打扰理所应当的不会被打扰
明明两条粗粗的麻花辫很是文静本人却正好与此相反
我也许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因为我已经无法再喜欢大妈了从离别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的事情到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虽然我早就有所准备可实际上看到泪眼朦胧的塔娜和西撒意外的对我不舍我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心理挣扎
为什么呢?
失恋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才对即便不算上这一部分和弟弟一般存在的西撒分开也应该会让我有所触动我不记得对自己说了多少遍我喜欢塔娜我也喜欢西撒连一直对我冷眼相对的珍妮我也喜欢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我依旧无动于衷呢?我想不明白
绕过了岗哨不远处是一幢木头小屋里面藏着此次训练的目标一份纸质文件不被守卫发现行踪盗走文件就算是任务完成悄悄摸上屋顶我能看到某人的脚印留在屋檐上烟囱角上也被哪个冒失鬼蹭掉了一小块
面馆的烟囱和这个看起来造型差不多但因为常年的使用和清洁面馆的烟囱已经修修补补好多次了里面随处可见粉刷填补的痕迹
说起来清理烟囱还真是个体力活即便对我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而且也很危险真是不敢想象在我来面馆之前塔娜一个人凭着她那娇小的身体支撑得有多辛苦
虽然现在我已经离开面馆但是对她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只是回到了原本地生活轨迹而已事实上不用支付我的工资再把那个房间出租的话她的负担反而会小很多也不用起早贪黑了多出来的那份钱请人清理烟囱肯定是绰绰有余了说不定她之前也是这么做的呢?
藏文件的地方算是比较常规就在桌子的夹层里那个性格恶劣的嘉丽老师居然大发慈悲了我觉得有些吃惊但再想想的确也合乎情理毕竟是第一次训练即便她的个性再差也不会不明白鼓励对于心智尚未成熟技艺还需磨练的新兵来说有多重要
让我们尝到小小的成就感得到肯定就会产生虚假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够成为合格的侦察兵就长期来说积极的教学方式一般来说比消极的高压特训效果要好的多士兵叛变的几率也要小
但是我的性格同样恶劣我从不相信只会恶意的揣度那个嘉丽老师真的会手下留情吗?
在被蹭掉的烟囱角看似连接紧密地砖缝中有一根不起眼的黑线找到了!毒蛇的诡计果然容易被看穿
侦察兵的确会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比如说体重的原因在侦察过程中留下些许痕迹可是一切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也许这就是反常呢?
我信心满满的一拉砖缝中突然喷出了白色的烟雾沉浸在欢喜之中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一软摔下了屋顶
那女人的性格还真是恶劣啊!
...
...
...
‘什么?你要走了?’
我又一次看到了塔娜惊讶的脸大概这是梦吧
‘嗯是的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要不是最初你好心的让我在这里住下恐怕我现在就没机会留在巨龙城学习了’
‘那为什么要走呢?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不起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吗,我一定会好好赔罪的,请不要这样讨厌我,’
塔娜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揪住围裙的小手通红,看得出她有多用力,也不难想象她的心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千万不要误解,对不起,’
现在回想,我当时是真的慌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记得我解释说是因为在巨龙城学习和生活开销很大,而且要为以后安家存钱,所以不得不离开面馆换工作,过了很久,才勉强让塔娜平静下来,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给你加工资就好,真是的,’
塔娜白了我一眼,刚哭过的眼睛还有有些发红,
‘我不想再这么麻烦你了,一直受到你的照顾我已经非常的感激,怎么还敢要求更多呢,本来你就很辛苦了,我不想再加重你的负担,而且你看,去彩云人间的话,不仅我能够存钱,还能学到不少的交际技巧,对于我的专业来说也很有帮助,’
‘你骗人,你还是因为讨厌我才走的!’
塔娜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开始蛮不讲理起来,我也只能不住地安抚她,直到她能理解我的决心为止,
‘你真的要走吗,没有什么能让你改变主意的?’
泪眼朦胧的塔娜无奈的叹息,提出了这个问了我无数遍的问题,
‘我已经和那边谈妥了,但我的确非常舍不得你们,所以我才想要好好解释给你听,希望你能够像当初温柔的接纳我一样理解我,而且,彩云人间离面馆也不远,我会经常回来的,只要你别嫌我麻烦就行,’
善意的谎言实际上却满是恶意的欺诈,我需要做我要做的,为此,我不能做我不该做的,分别是从束缚中解脱,也是为了不伤害而不得不伤害而必要的结果,为何我如此的冷静,我究竟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怎么会,’
塔娜嘟囔着捏了我一把,轻飘飘的,小手有些意外的冰凉,
‘那可是你说的,不要忘了,’
她总算是把我放开,擦擦眼角,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不帮你收拾了,’
‘你...’
看来到了最后,我们之间的结还是没有打开,唉,我不自觉地叹气,的确,她也明白靠的越近,离分别的时刻越近,就越难熬,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虽然实际上在面馆并没有生活多久,到现在也只有短短四个月而已,在漫长的人生中算是白马过隙一般,但是这段记忆却在我的脑海里划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有些斑驳的墙壁,走动的时候会发出不耐烦地声音的地板,衣柜上画的小人是西撒的杰作,
在这里,我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和塔娜的谈笑,
再见了,今天叹气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唉,
西撒圆圆的脑袋突然从门外探了进来,他同往常一样,一见到我就是一脸不满的样子,他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那个彩云什么的,有什么好的,’
他当时的确好像不在场,是躲在哪里偷听吗,虽然他是个不懂事的小鬼头,我感觉自己还是有责任要和他解释清楚,可我刚开口,他圆圆的头就缩了回去,听得外面登登登的响动,西撒跑远了,
到底为什么他那么讨厌我呢?我一直不明白这个问题,我明明一直都有努力的做一个哥哥的角色,耐心的回答他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修理坏掉的玩具,监督他好好的吃饭,为什么呢?
我无奈的继续收拾行李,突然,圆脑袋又出现了,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嗯,我想跟你说...’
登登登,
西撒又迅速的逃走了,小胖墩的动作依然那么灵敏,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就完成了,望着重新变得空荡荡的房间,就像我从没有来过,对她们来说,我是否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呢,抑或是如同这房间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无法知道,
啪!
什么硬质的东西砸到了我,不用回头都知道那脚步是西撒,西撒用来扔我的是他声称自己第二喜欢的玩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剑柄,
他大喊着,
‘你走吧,臭K哥哥,’
他叫我哥哥了?在没有人纠正的情况下?我一瞬间有些愕然,然后有些感叹地笑了,我还是留下了我存在的证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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